急,急,急...有雷雨剧本的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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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楼主用的上!
我认为第四幕适合你的要求:
景--周宅客厅内。半夜两点钟的光景。
开幕时,周朴园一人坐在沙发上,读文件;旁边燃着一个立灯,四周是黑暗的。
外面还隐隐滚着雷声,雨声浠沥可闻,窗前帷幕垂了下来,中间的门紧紧地掩了,由门
上玻璃望出去,花园的景物都掩埋在黑暗里,除了偶尔天空闪过一片耀目的电光,蓝森森的
看见树同电线杆,一瞬又是黑漆漆的。
http://www.laomu.cn/book4/leiyu/sucai/juben5.htm
〔半晌。二人都紧紧握着拳,大海愤愤地望着他,二人不动。
萍 (耐不住,声略颤)没想到你现在到这儿来。
大 (阴沉沉)听说你要走。
萍 (惊,略镇静,强笑)不过现在也赶得上,你来得还是时候,你预备怎么样?我已经
准备好了。
大 (狠恶地笑一笑)你准备好了?
萍 (沉郁地望着他)嗯。
大 (走到他面前)你!(用力地击着萍的脸,方才的创伤又破,血向下流)
萍 (握着拳抑制自己)你,你,--(忍下去,由袋内抽出白绸手绢擦脸上的血)
大 (切齿地)哼?现在你要跑了!
〔半晌。
萍 (压下自己的怒气,辩白地,故意用低沉的声音)我早有这个计划。
大 (恶狠地笑)早有这个计划?
萍 (平静下来)我以为我们中间误会太多。
大 误会?(看自己手上的血,擦在身上)我对你没有误会,我知道你是没有血性,只顾
自己的一个十足的混蛋。
萍 (柔和地)我们两次见面,都是我性子最坏的时候,叫你得着一个最坏的印象。
大 (轻蔑地)不用推托,你是个少爷,你心地混帐!你们都是吃饭太容易,有劲儿不知
道怎样使,就拿着穷人家的女儿开开心,完了事可以不负一点儿责任。
萍 (看出大海的神气,失望地)现在我想辩白是没有用的。我知道你是有目的而来的。
(平静地)你把你的枪或者刀拿出来吧。我愿意任你收拾我。
大 (侮蔑地)你会这样大方,--在你家里,你很聪明!哼,可是你不值得我这样,我
现在还不愿意拿我这条有用的命换
你这半死的东西。萍 (直视大海,有勇气地)我想你以为我现在是怕你。你错了,与其说我怕你,不如说
我怕我自己;我现在做错了一件事,我不愿意做错第二件事。
大 (嘲笑地)我看像你这种人活着就错了。刚才要不是我的母亲,我当时就宰了你!(
恐吓地)现在你的命还在我的手心里。
萍 我死了,那是我的福气。(辛酸地)你以为我怕死,我不,我不,我恨活着,我欢迎
你来。我够了,我是活厌了的人。
大 (厌恨地)哦,你--活厌了,可是你还拉着我年青的糊涂妹妹陪着你,陪着你。
萍 (无法,强笑)你说我自私么?你以为我是真没有心肝,跟她开心就完了么?你问问
你的妹妹,她知道我是真爱她。她现在就是我能活着的一点生机。
大 你倒说得很好!(突然)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娶她?
萍 (略顿)那就是我最恨的事情。我的环境太坏。你想想我这样的家庭怎么允许有这样
的事。
大 (辛辣地)哦,所以你就可以一面表示你是真心爱她,跟她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可
以,一面你还得想着你的家庭,你的董事长爸爸。他们叫你随便就丢掉她,再娶一个门当户
对的阔小姐来配你,对不对?
萍 (忍耐不下)我要你问问四凤,她知道我这次出去,是离开了家庭,设法脱离了父亲
,有机会好跟她结婚的。
大 (嘲弄)你推得好。那么像你深更半夜的,刚才跑到我家里,你怎样推托呢?
萍 (迸发,激烈地)我所说的话不是推托,我也用不着跟你推托,我现在看你是四凤的
哥哥,我才这样说。我爱四凤,她也爱我,我们都年青,我们都是人,两个人天天在一起,
结果免不了有点荒唐。然而我相信我以后会对得起她,我会娶她做我的太太,我没有一点亏
待她的地方。
大 这么,你反而很有理了。可是,董事长大少爷,谁相信你会爱上一个工人的妹妹,一
个当老妈子的穷女儿?
萍 (略顿,嗫嚅)那,那--那我也可以告诉你。有一个怒容逼着我,激成我这样的。
大 (紧张地,低声)什么,还有一个女人?
萍 嗯,就是你刚才见过那位太太。
大 她?
萍 (苦恼地)她是我的继母!--哦,我压在心里多少年,我当谁也不敢说--她念过
书,她受了很好的教育,她,她,--她看见我就跟我发生感情,她要我--(突停)--
那自然我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大 四凤知道么?
萍 她知道,我知道她知道。(含着苦痛的眼泪,苦闷地)那时我太糊涂,以后我越过越
怕,越恨,越厌恶。我恨这中不自然的关系,你懂么?我要离开她,然而她不放松我。她拉
着我,不放我,她是个鬼,她什么都不顾忌。我真活厌了,你明白么?我喝酒,胡闹,我只
要离开她,我死都愿意。她叫我恨一切受过好教育,外面都装得正经的女儿。过后我见着四
凤,四凤叫我明白,叫我又活了一年。
大 (不觉吐出一口气)哦!
萍 这些话多少年我对谁也说不出的,然而。(缓慢地)奇怪,我忽然跟你说了。
大 (阴沉地)那大概是你父亲的报应。
萍 (没想到,厌恶地)你,你胡说!(觉得方才太冲动,对一个这么不相识的人说出心
中的话。半晌,镇静下,自己想方才突出的原因,忽然,慢慢地)我告诉你,因为我认你是
四凤的哥哥,我要你相信我的诚心,我没有一点骗她。
大 (略露善意)那么你真心预备要四凤么?你知道四凤是个傻孩子,她不会再嫁第二个
人。
萍 (诚恳地)嗯,我今天走了,过了一两个月,我就来接她。
大 可是董事长少爷,这样的话叫人相信么?
萍 (由衣袋取出一封信)你可以看这封信,这是我刚才写给她的,就说的这件事。
大 (故意闪避地)用不着给我看,我--没有功夫!
萍 (半晌,抬头)那我现在没有什么旁的保证,你口袋里那件杀人的家伙是我的担保。
你再不相信我,我现在人还是在你手里。
大 (辛酸地)周大少爷,你想想这样我完了么?(恶狠地)你觉得我真愿意我的妹妹嫁
给你这种东西么?(忽然拿出自己的手枪来)
萍 (惊慌)你要怎么样?
大 (恨恶地)我要杀了你,你父亲虽坏,看着还顺眼。你真是世界上最用不着,子没有
劲的东西。
萍 哦。好,你来吧!(骇惧地闭上目)
大 可是--(叹一口气,递手枪与萍)你还是拿去吧。这是你们矿上的东西。
萍 (莫明其妙地)怎么?(接下枪)
大 (苦闷地)没有什么。老太太们最糊涂。我知道我的妈。我妹妹是她的命。只要你能
够叫四凤好好地活着,我只好不提什么了。
〔萍还想说话,大海挥手,叫他不必再说,萍沉郁地到桌前把枪放好。
大 (命令地)那么请你把我的妹妹叫出来吧。
萍 (奇怪)什么?
大 四凤啊--她自然在你这儿。
萍 没有,没有。我以为她在你们家里呢。
大 (疑惑地)那奇怪,我同我妈在雨里找了她两个多钟头,不见她。我想自然在这儿
萍 (担心)她在雨里走了两个钟头,她--没有到旁的地方去么?
大 (肯定地)半夜里她会到哪儿去?
萍 (突然恐惧)啊,她不会--(坐下呆望)
大 (明白)你以为--不,她不会,(轻蔑地)不小想她没有这个胆量。
萍 (颤抖地)不,她会的,你不知道她。她爱脸,她性子强,她--不过她应当先见我
,她(仿佛已经看见她溺在河里)不该这样冒失。
〔半晌。
大 (忽然)哼,你装得好,你想骗过我,你?--她在你这儿!她在你这儿!
〔外面远处口哨声。
萍 (以手止之)不,你不要嚷。(哨声近,喜色)她,她来了,我听见她!
大 什么?
萍 这是她的声音,我们每次见面,是这样的。
大 她在这儿?
萍 大概就在花园里?
〔萍开窗吹哨,应声更近。
萍 (回头,眼含着眼泪,笑)她来了!
〔中门敲门声。
萍 (向大海)你先暂时在旁边屋子躲一躲,她没想到你在这儿。我想她再受不得惊了。
〔忙引大海至饭厅门,大海下。
外面的声音 (低)萍!
萍 (忙跑至中门)凤儿!(开门)进来!
〔四凤由中门进,头发散乱,衣服湿透,眼泪同雨水流在脸上,眼角黏着淋漓的
鬓发,衣裳贴着皮肤,雨后的寒冷逼着她发抖,她的牙齿上下地震战着。她见萍如同失路的
孩子再见着母亲呆呆地望着他。
四 萍!
萍 (感动地)凤!
四 (胆怯地)没有人儿?
萍 (难过,怜悯地)没有。(拉着她的手)
四 (放胆地)哦!萍!(抱着萍抽咽)
萍 (如许久未见她)你怎样,你怎样会这样?你怎样会找着我?(止不住地)你怎样进
来的?
四 我从小门偷进来的。
萍 凤,你的手冰凉,你先换一换衣服。
四 不,萍,(抽咽)让我先看看你。
萍 (引她到沙发。坐在自己一旁,热烈地)你,你上哪儿去了,凤?
四 (看着他,含着眼泪微笑)萍,你还在这儿,我好像隔了多年一样。
萍 (顺手拿起沙发上的一条紫线毯给她围上)我可怜的凤儿,你怎么这样傻,你上哪儿
去了?我的傻孩子!
四 (擦着眼泪,拉着萍的手,萍蹲在旁边)我一个人在雨里跑,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天
上打着雷,前面我只看见模模糊糊的一片;我什么都忘了,我像是听见妈在喊我,可是我怕
,我拼命地跑,我想找着我们门口那一条河跳。
萍 (紧握着四凤的手)凤!
四 --可是不知怎么绕来绕去我总找不着。
萍 哦,凤,我对不起你,原谅我,是我叫你这样,你原谅我,你不要怨我。
四 萍,我怎样也不会怨你的,我糊糊涂涂又碰到这儿,走到花园那电线杆底下,我忽然
想死了。我知道一碰那根电线,我就可以什么都忘了。我爱我的母亲,我怕我刚才对她起誓
,我怕她说我这么一声坏女儿,我情愿不活着。可是,我刚要碰那根电线,我忽然看见你窗
户的灯,我想到你在屋子里。哦,萍,我突然觉得,我不能就这样就死,我不能一个人死,
我丢不了你。我想起来,世界大得很,我们可以走,我们只要一块儿离开这儿。萍啊,你-
-
萍 (沉重地)我们一块儿离开这儿?
四 (急切地)就是这一条路,萍,我现在已经没有家,(辛酸地)哥哥恨死我,母亲我
是没有脸见的。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我只有你,萍(哀告地)你明
天带我去吧。
太长了,发不全,先给个片断你,你打开网链就是全文,不用怕,我不是广告商..
http://www.laomu.cn/book4/leiyu/sucai/juben5.htm
这是全剧:
http://www.laomu.cn/book4/leiyu/leiyu.htm
急需曹禺的《雷雨》话剧剧本,要整编过的表演15分钟左右
这是第四幕的一个片段
繁 (见朴园走出,阴沉地)这么说你是一定要走了。
萍 (声略带愤)嗯。
繁 (忽然急躁地)刚才你父亲对你说什么?
萍 (闪避地)他说要我陪你上楼去,请你睡觉。
繁 (冷笑)他应当觉几个人把我拉上去,关起来。
萍 (故意装做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繁 (迸发)你不用骗我。我知道。我知道,(辛酸地)他说我是神经病。疯子,我知道
他,要你这样看我,他要什么人都这样看我。
萍 (心悸)不,你不要这样想。
繁 (奇怪的神色)你?你也骗我?(低声,阴郁地)我从你们的眼神看出来,你们父子
都愿我快成疯子!(刻毒地)你们--父亲同儿子--偷偷在我背后说冷话,说我,笑我,
在我背后计算着我。
萍 (镇静自己)你不要神经过敏,我送你上楼去。
繁 (突然地,高声)我不要你送,走开!(抑制着,恨恶地,低声)我还用不着你父亲
偷偷地,背着我,叫你小心,送一个疯子上楼。
萍 (抑制着自己的烦嫌)那么,你把信给我,让我自己走吧。
繁 (不明白地)你上哪儿?
萍 (不得已地)我要走,我要收拾我的东西。
繁 (忽然冷静地)我问你,你今天晚上上哪儿去了?
萍 (敌对地)你不用问,你自己知道。
繁 (低声,恐吓地)到底你还是到她那儿去了。
〔半晌,繁漪望萍,萍低头。
萍 (断然,阴沉地)嗯,我去了,我去了,(挑战地)你要怎么样?
繁 (软下来)不怎么样。(强笑)今天下午的话我说错了,你不要怪我。我只问你走了
以后,你预备把她怎么样?
萍 以后?--(冒然地)我娶她!
繁 (突如其来地)娶她?
萍 (决定地)嗯。
繁 (刺心地)父亲呢?
萍 (淡然)以后再说。
繁 (神秘地)萍,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
萍 (不明白)什么?
繁 (劝诱他)如果今天你不走,你父亲那儿我可以替你想法子。
萍 不必,这件事我认为光明正大,我可以更任何人谈。--她--她不过就是穷点。
繁 (愤然)你现在说话很像你的弟弟。--(忧郁地)萍!
萍 干什么?
繁 (阴郁地)你知道你走了以后,我会怎么样?
萍 不知道。
繁 (恐惧地)你看看你的父亲,你难道想像不出?
萍 我不明白你的话。
繁 (指自己的头)就在这儿:你不知道么?
萍 (似懂非懂地)怎么讲?
繁 (好像在叙述别人的事情)第一,那位专家,克大夫免不了会天天来的,要我吃药,
逼着我吃药,吃药,吃药,吃药!渐渐伺候着我的人一定多,守着我,像个怪物似的守着我
。他们--
萍 (烦)我劝你,不要这样胡想,好不好?
繁 (不顾地)他们渐渐学会了你父亲的话,“小心,小心点,她有点疯病!”到处都偷
偷地在我背后低着声音说话。叽咕着,慢慢地无论谁都要小心点,不敢见我,最后铁链子锁
着我,那我真成了疯子。
萍 (无办法)唉!(看表)不早了,给我信吧,我还要收拾东西呢。
繁 (恳求地)萍,这不是不可能的。(乞怜地)萍,你想一想,你就一点--就一点无
动于衷么?
萍 你--(故意恶狠地)你自己要走这一条路,我有什么办法?
繁 (愤怒地)什么,你忘记你自己的母亲也被你父亲气死的么?
萍 (一了百了,更狠毒地激惹她)我母亲不像你,她懂得爱!她爱自己的儿子,她没有
对不起我父亲。
繁 (爆发,眼睛射出疯狂的火)你有权利说这种话么?你忘了就在这屋子,三年前的你
么?你忘了你自己才是个罪人:你忘了,我们--(突然,压制自己,冷笑)哦,这是过去
的事,我不提了。(萍低头,身发颤,坐沙发上,悔恨抓着他的心,面上筋肉成不自然的拘
挛。她转向他,哭声,失望地说着。)哦,萍,好了。这一次我求你,最后一次求你。我从
来不肯对人这样低声下气说话,现在我求你可怜可怜我,这家我再也忍受不住了。(哀婉地
诉出)今天这一天我受的罪过你都看见了,这样子以后不是一天,是整月,整年地,以至到
我死,才算完。他厌恶我,你的父亲:他知道我明白他的底细,他怕我。他愿意人人看我是
怪物,是疯子,萍!--
萍 (心乱)你,你别说了。
繁 (急迫地)萍,我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没有一个可信的人,我现在求你,你先不要
走--
萍 (躲闪地)不,不成。
繁 (恳求地)即使你要走,你带我也离开这儿--
萍 (恐惧地)什么。你简直胡说!
繁 (恳求地)不,不,你带我走,--带我离开这儿,(不顾一切地)日后,甚至于你
要把四凤接来--一块儿住,我都可以,只要,只要(热烈地)只要你不离开我。
萍 (惊惧地望着她,退后,半晌,颤声)我--我怕你真疯了!
繁 (安慰地)不,你不要这样说话。只有我明白你,我知道你的弱点,你也知道我的。
你什么我都清楚。(诱惑地笑,向萍奇怪地招着手,更诱惑地笑)你过来,你--你怕什么
?
萍 (望着她,忍不住地狂喊出来)哦,我不要你这样笑!(更重)不要你这样对我笑!
(苦恼地打着自己的头)哦,我恨我自己,我恨,我恨我为什么要活着。
繁 (酸楚地)我这样累你么?然而你知道我活不到几年了。
萍 (痛苦地)你难道不知道这种关系谁听着都厌恶么?你明白我每天喝酒胡闹就因为自
己恨,--恨我自己么?
繁 (冷冷地)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不这样看,我的良心不是这样做的。(郑重地)萍
,今天我做错了,如果你现在听我的话,不离开家;我可以再叫四凤回来的。
萍 什么?
繁 (清清楚楚地)叫她回来还来得及。
萍 (走到她面前,声沉重,慢说)你跟我滚开!
繁 (顿,又缓缓地)什么?
萍 你现在不像明白人,你上楼睡觉去吧。
繁 (明白自己的命运)那么,完了。
萍 (疲惫地)嗯,你去吧。
繁 (绝望,沉郁地)刚才我在鲁家看见你同四凤。
萍 (惊)什么,你刚才是到鲁家去了?
繁 (坐下)嗯,我在他们家附近站了半天。
萍 (悔惧)什么时候你在那里?
繁 (低头)我看着你从窗户进去。
萍 (急切)你呢?
繁 (无神地望着前面)就走到窗户前面站着。
萍 那么有一个女人叹气的声音是你么?
繁 嗯。
萍 后来,你又在那里站多半天?
繁 (慢而清朗地)大概是直等到你走。
萍 哦!(走到她身后,低声)那窗户是你关上的,是么?
繁 (更低的声音,阴沉地)嗯,我。
萍 (恨极,恶毒地)你是我想不到的一个怪物!
繁 (抬起头)什么?
萍 (暴烈地)你真是一个疯子!
繁 (无表情地望着他)你要怎么样?
萍 (狠恶地)我要你死!再见吧!
话剧雷雨课文
雷 雨(第二幕)曹 禺
午饭后,天气更阴沉,更郁热。低沉潮湿的空气,使人异常烦躁……
…… 周朴园 (点着一支吕宋烟,看见桌上的雨衣,向侍萍)这是太太找出来的雨衣么?
鲁侍萍 (看着他)大概是的。
周朴园 不对,不对,这都是新的。我要我的旧雨衣,你回头跟太太说。
鲁侍萍 嗯。
周朴园 (看她不走)你不知道这间房子底下人不准随便进来么?
鲁侍萍 不知道,老爷。
周朴园 你是新来的下人?
鲁侍萍 不是的,我找我的女儿来的。
周朴园 你的女儿?
鲁侍萍 四凤是我的女儿。
周朴园 那你走错屋子了。
鲁侍萍 哦。——老爷没有事了?
周朴园 (指窗)窗户谁叫打开的?
鲁侍萍 哦。(很自然地走到窗前,关上窗户,慢慢地走向中门)。
周朴园 (看她关好窗门,忽然觉得她很奇怪)你站一站。
侍萍停。
周朴园 你——你贵姓?
鲁侍萍 我姓鲁。
周朴园 姓鲁。你的口音不像北方人。
鲁侍萍 对了,我不是,我是江苏的。
周朴园 你好像有点无锡口音。
鲁侍萍 我自小就在无锡长大的。
周朴园 (沉思)无锡?嗯,无锡,(忽而)你在无锡是什么时候?
鲁侍萍 光绪二十年,离现在有三十多年了。
周朴园 哦,三十年前你在无锡?
鲁侍萍 是的,三十多年前呢,那时候我记得我们还没有用洋火呢。
周朴园 (沉思)三十多年前,是的,很远啦,我想想,我大概是二十多岁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在无锡呢。
鲁侍萍 老爷是那个地方的人?
周朴园 嗯,(沉吟)无锡是个好地方。
鲁侍萍 哦,好地方。
周朴园 你三十年前在无锡么?
鲁侍萍 是,老爷。
周朴园 三十年前,在无锡有一件很出名的事情——
鲁侍萍 哦。
周朴园 你知道么?
鲁侍萍 也许记得,不知道老爷说的是哪一件?
周朴园 哦,很远了,提起来大家都忘了。
鲁侍萍 说不定,也许记得的。
周朴园 我问过许多那个时候到过无锡的人,我也派人到无锡打听过。可是那个时候在无锡的人,到现在不是老了就是死了。活着的多半是不知道的,或者忘了。不过也许你会知道。三十年前在无锡有一家姓梅的。
鲁侍萍 姓梅的?
周朴园 梅家的一个年轻小姐,很贤慧,也很规矩。有一天夜里,忽然地投水死了。后来,后来,——你知道么?
鲁侍萍 不敢说。
周朴园 哦。
鲁侍萍 我倒认识一个年轻的姑娘姓梅的。
周朴园 哦?你说说看。
鲁侍萍 可是她不是小姐,她也不贤慧,并且听说是不大规矩的。
周朴园 也许,也许你弄错了,不过你不妨说说看。
鲁侍萍 这个梅姑娘倒是有一天晚上跳的河,可是不是一个。她手里抱着一个刚生下三天的男孩。听人说她生前是不规矩的。
周朴园 (苦痛)哦!
鲁侍萍 她是个下等人,不很守本分的。听说她跟那时周公馆的少爷有点不清白,生了两个儿子。生了第二个,才过三天,忽然周少爷不要她了。大孩子就放在周公馆,刚生的孩子她抱在怀里,在年三十夜里投河死的。
周朴园 (汗涔涔(形容汗水不断地下流。)地)哦。
鲁侍萍 她不是小姐,她是无锡周公馆梅妈的女儿,她叫侍萍。
周朴园 (抬起头来)你姓什么?
鲁侍萍 我姓鲁,老爷。
周朴园 (喘出一口气,沉思地)侍萍,侍萍,对了。这个女孩子的尸首,说是有一个穷人见着埋了。你可以打听到她的坟在哪儿么?
鲁侍萍 老爷问这些闲事干什么?
周朴园 这个人跟我们有点亲戚。
鲁侍萍 亲戚?
周朴园 嗯,——我们想把她的坟墓修一修。
鲁侍萍 哦,——那用不着了。
周朴园 怎么?
鲁侍萍 这个人现在还活着。
周朴园 (惊愕)什么?
鲁侍萍 她没有死。
周朴园 她还在?不会吧?我看见她河边上的衣服,里面有她的绝命书。
鲁侍萍 她又被人救活了。
周朴园 哦,救活啦?
鲁侍萍 以后无锡的人是没见着她,以为她那夜晚死了。
周朴园 那么,她呢?
鲁侍萍 一个人在外乡活着。
周朴园 那个小孩呢?
鲁侍萍 也活着。
周朴园 (忽然立起)你是谁?
鲁侍萍 我是这儿四凤的妈,老爷。
周朴园 哦。
鲁侍萍 她现在老了,嫁给一个下等人,又生了个女孩,境况很不好。
周朴园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鲁侍萍 我前几天还见着她!
周朴园 什么?她就在这儿?此地?
鲁侍萍 嗯,就在此地。
周朴园 哦!
鲁侍萍 老爷,您想见一见她么?
周朴园 (连忙)不,不,不用。
鲁侍萍 她的命很苦。离开了周家,周家少爷就娶了一位有钱有门第的小姐。一个单身人,无亲无故,带着一个孩子在外乡,什么事都做:讨饭,缝衣服,当老妈子,在学校里伺候人。
周朴园 她为什么不再找到周家?
鲁侍萍 大概她是不愿意吧。为着她自己的孩子,她嫁过两次。
周朴园 嗯,以后她又嫁过两次。
鲁侍萍 嗯,都是很下等的人。她遇人都很不如意,老爷想帮一帮她么?
周朴园 好,你先下去吧。
鲁侍萍 老爷,没有事了?(望着朴园,泪要涌出)
周朴园 啊,你顺便去告诉四凤,叫她把我樟木箱子里那件旧雨衣拿出来,顺便把那箱子里的几件旧衬衣也捡出来。
鲁侍萍 旧衬衣?
周朴园 你告诉她在我那顶老的箱子里,纺绸的衬衣,没有领子的。
鲁侍萍 老爷那种绸衬衣不是一共有五件?您要哪一件?
周朴园 要哪一件?
鲁侍萍 不是有一件,在右袖襟上有个烧破的窟窿,后来用丝线绣成一朵梅花补上的?还有一件——
周朴园 (惊愕)梅花?
鲁侍萍 旁边还绣着一个萍字。
周朴园 (徐徐立起)哦,你,你,你是——
鲁侍萍 我是从前伺候过老爷的下人。
周朴园 哦,侍萍?(低声)是你?
鲁侍萍 你自然想不到,侍萍的相貌有一天也会老得连你都不认识了。
周朴园不觉地望望柜上的相片,又望侍萍。半晌。
周朴园 (忽然严厉地)你来干什么?
鲁侍萍 不是我要来的。
周朴园 谁指使你来的?
鲁侍萍 (悲愤)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来的!
周朴园 (冷冷地)三十年的工夫你还是找到这儿来了。
鲁侍萍 (怨愤)我没有找你,我没有找你,我以为你早死了。我今天没想到到这儿来,这是天要我在这儿又碰见你。
周朴园 你可以冷静点。现在你我都是有子女的人。如果你觉得心里有委屈,这么大年纪,我们先可以不必哭哭啼啼的。
鲁侍萍 哼,我的眼泪早哭干了,我没有委屈,我有的是恨,是悔,是三十年一天一天我自己受的苦。你大概已经忘了你做的事了!三十年前,过年三十的晚上我生下你的第二个儿子才三天,你为了要赶紧娶那位有钱有门第的小姐,你们逼着我冒着大雪出去,要我离开你们周家的门。
周朴园 从前的旧恩怨,过了几十年,又何必再提呢?
鲁侍萍 那是因为周大少爷一帆风顺,现在也是社会上的好人物。可是自从我被你们家赶出来以后,我没有死成,我把我的母亲可给气死了,我亲生的两个孩子你们家里逼着我留在你们家里。
周朴园 你的第二个孩子你不是已经抱走了么?
鲁侍萍 那是你们老太太看着孩子快死了,才叫我带走的。
(自语)哦,天哪,我觉得我像在做梦。
周朴园 我看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吧。
鲁待萍 我要提,我要提,我闷了三十年了!你结了婚,就搬了家,我以为这一辈子也见不着你了;谁知道我自己的孩子偏偏要跑到周家来,又做我从前在你们家里做过的事。
周朴园 怪不得四凤这样像你。
鲁侍萍 我伺候你,我的孩子再伺候你生的少爷们。这是我的报应,我的报应。
周朴园 你静一静。把脑子放清醒点。你不要以为我的心是死了,你以为一个人做了一件于心不忍的事就会忘了么?你看这些家具都是你从前顶喜欢的东西,多少年我总是留着,为着纪念你。
鲁侍萍 (低头)哦。
周朴园 你的生日——四月十八——每年我总记得。一切都照着你是正式嫁过周家的人看,甚至于你因为生萍儿,受了病,总要关窗户,这些习惯我都保留着,为的是不忘你,弥补我的罪过。
鲁侍萍 (叹一口气)现在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些话请你也不必说了。
周朴园 那更好了。那么我们可以明明白白地谈一谈。
鲁侍萍 不过我觉得没有什么可谈的。
周朴园 话很多。我看你的性情好像没有大改,——鲁贵像是个很不老实的人。
鲁侍萍 你不要怕。他永远不会知道的。
周朴园 那双方面都好。再有,我要问你的,你自己带走的儿子在哪儿?
鲁侍萍 他在你的矿上做工。
周朴园 我问,他现在在哪儿?
鲁侍萍 就在门房等着见你呢。
周朴园 什么?鲁大海?他!我的儿子?
鲁侍萍 就是他!他现在跟你完完全全是两样的人。
周朴园 (冷笑)这么说,我自己的骨肉在矿上鼓动罢工,反对我!
鲁侍萍 你不要以为他还会认你做父亲。
周朴园 (忽然)好!痛痛快快的!你现在要多少钱吧!
鲁侍萍 什么?
周朴园 留着你养老。
鲁侍萍 (苦笑)哼,你还以为我是故意来敲诈你,才来的么?
周朴园 也好,我们暂且不提这一层。那么,我先说我的意思。你听着,鲁贵我现在要辞退的。四凤也要回家。不过——
鲁侍萍 你不要怕,你以为我会用这种关系来敲诈你么?你放心,我不会的。大后天我就带着四凤回到我原来的地方。这是一场梦,这地方我绝对不会再住下去。
周朴园 好得很,那么一切路费,用费,都归我担负。
鲁侍萍 什么?
周朴园 这于我的心也安一点。
鲁侍萍 你?(笑)三十年我一个人都过了,现在我反而要你的钱?
周朴园 好,好,好,那么,你现在要什么?
鲁侍萍 (停一停)我,我要点东西。
周朴园 什么?说吧。
鲁侍萍 (泪满眼)我——我——我只要见见我的萍儿。
周朴园 你想见他?
鲁侍萍 嗯,他在哪儿?
周朴园 他现在在楼上陪着他的母亲看病。我叫他,他就可以下来见你。不过是——(顿)他很大了,——(顿)并且他以为他母亲早就死了的。
鲁侍萍 哦,你以为我会哭哭啼啼地叫他认母亲么?我不会那样傻的。我明白他的地位,他的教育,不容他承认这样的母亲。这些年我也学乖了,我只想看看他,他究竟是我生的孩子。你不要怕,我就是告诉他,白白地增加他的烦恼,他也是不愿意认我的。
周朴园 那么,我们就这样解决了。我叫他下来,你看一看他,以后鲁家的人永远不许再到周家来。
鲁侍萍 好,我希望这一生不要再见你。
周朴园 (由衣内取出支票,签好)很好,这是一张五千块钱的支票,你可以先拿去用。算是弥补我一点罪过。
侍萍接过支票,把它撕了。
周朴园 侍萍。
鲁侍萍 我这些年的苦不是你拿钱算得清的。
周朴园 可是你——
外面争吵声,大海的声音:“让开,我要进去。”三四个男仆声:“不成,不成,老爷睡觉呢。”
周朴园 (走至中门)来人!
仆人由中门进。
周朴园 谁在吵?
仆 人 就是那个工人鲁大海!他不讲理,非见老爷不可。
周朴园 哦。(沉吟)那你就叫他进来吧。等一等,叫人到楼上请大少爷下来,我有话问他。
仆 人 是,老爷。(由中门下。)
周朴园 (向侍萍)侍萍,你不要太固执。这一点钱你不收下将来你会后悔的。
侍萍望着周朴园,一句话也不说。
仆人领大海进。大海站在左边,三四个仆人立一旁。
鲁大海 (见侍萍)妈,您还在这儿?
周朴园 (打量大海)你叫什么名字?
鲁大海 你不要同我摆架子,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么?
周朴园 我只知道你是罢工闹得最凶的工人。
鲁大海 对了,一点儿也不错,所以才来拜望拜望你。
周朴园 你有什么事吧?
鲁大海 董事长当然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
周朴园 (摇头)我不知道。
鲁大海 我们老远从矿上来,今天我又在你府上门房里从厅上六点钟一直等到现在,我就是要问问董事长,对于我们工人的条件,究竟是答应不答应?
周朴园 哦,——那么,那三个代表呢?
鲁大海 我跟你说吧,他们现在正在联络旁的工会呢。
周朴园 哦,——他们没有告诉你旁的事情么?
鲁大海 告诉不告诉于你没有关系。——我问你,你的意思,忽而软,忽而硬,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萍由饭厅上,见有人,想退回。
周朴园 (看周萍)不要走,萍儿(望了一下侍萍。)
周 萍 是,爸爸。
周朴园 (指身侧)你站在这儿,(向大海)你这么只凭意气是不能交涉事情的。
鲁大海 哼,你们的手段,我都明白。你们这样拖延时候,不过是想花钱收买少数不要脸的败类,现时把我们骗在这儿。
周朴园 你的见地(见解。)也不是没有道理。
鲁大海 可是你完全错了。我们这次罢工是团结的,有组织的,我们代表这次来,并不是来求你们。你听清楚,不求你们,你们答应就答应;不答应,我们一直罢工到底,我们知道你们不到两个月整个地就要关门的。
周朴园 你以为你们那些代表们,那些领袖们都可靠么?
鲁大海 至少比你们只认识洋钱的结合要可靠得多。
周朴园 那么我给你一件东西看。
周朴园在桌上找电报,仆人递给他;此时周冲偷偷由左书房进,在旁谛听。
周朴园 (给大海电报)这是昨天从矿上来的电报。
鲁大海 (拿过去读)什么?他们又上工了。(放下电报)不会。
周朴园 矿上的工人已经在昨天早上复工,你当代表的反而不知道么?
鲁大海 (怒)怎么矿上警察开枪打死三十个工人就白打了么?(笑起来)哼,这是假的,你们自己假作的电报来离间我们的,你们这种卑鄙无赖的行为!
周 萍 (忍不住)你是谁?敢在这儿胡说?
周朴园 没有你的话!(向大海)你就这样相信你那同来的几个代表么?
鲁大海 你不用多说,我明白你这些话的用意。
周朴园 好,那我把那复工的合同给你瞧瞧。
鲁大海 (笑)你不要骗小孩子,复工的合同没有我们代表的签字是不生效力的。
周朴园 合同!
仆人进书房把合同拿给周朴园。
周朴园 你看,这是他们三个人签字的合同。
鲁大海 (看合同)什么?(慢慢地)他们三个人签了字?(伸手去拿,想仔细看一看)他们不告诉我,自己就签了字了”?
周朴园 (顺手抽过来,交给仆人)对了,傻小子,没有经验只会胡喊是不成的。
鲁大海 那三个代表呢?
周朴园 昨天晚车就回去了。
鲁大海 (如梦初醒)这三个没有骨头的东西!他们就把矿上的工人们卖了!哼,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董事长,你们的钱这次又灵了。
周 萍 (怒)你混账!
周朴园 不许多说话。(回头向大海)鲁大海,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说话——矿上已经把你开除了。
鲁大海 开除了!?
周 冲 爸爸,这是不公平的。
周朴园 (向周冲)你少多嘴,出去!
周冲愤然由中门下。
鲁大海 好,好。(切齿)你的手段我早明白,只要你能弄钱,你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叫警察杀了矿上许多工人,你还——
周朴园 你胡说!
鲁侍萍 (至大海前)走吧,别说了。
鲁大海 哼,你的来历我都知道,你从前在哈尔滨包修江桥,故意叫江堤出险,——
周朴园 (厉声)下去!
仆人们 (拉大海)走!走!
鲁大海 你故意淹死了两千二百个小工,每一个小工的性命你扣三百块钱!姓周的,你发的是绝子绝孙的昧心财!你现在还——
周 萍 (冲向大海,打了他两个嘴巴)你这种混账东西!
大海还手,被仆人们拉住。
周 萍 打他!
鲁大海 (向周萍)你!
仆人们一齐打大海。大海流了血。
周朴园 (厉声)不要打人!
仆人们住手,仍拉住大海。
鲁大海 (挣扎)放开我,你们这一群强盗!
周 萍 (向仆人们)把他拉下去!
鲁侍萍 (大哭)这真是一群强盗!(走至周萍面前)你是萍,……凭——凭什么打我的儿子?
周 萍 你是谁?
鲁侍萍 我是你的——你打的这个人的妈。
鲁大海 妈,别理这东西,小心吃了他们的亏。
鲁侍萍 (呆呆地望着周萍的脸,又哭起来)大海,走吧,我们走吧!
大海为仆人们拥下,侍萍随下。
求雷雨 经典台词 赏析 三句 不用太多 不要粘贴
1 雷雨的经典台词 (记繁漪对周萍的话) 我一个人,静悄悄的独坐在桌前。 院子里,连风吹树叶的声音也没有。 我把我的爱,我的肉,我的灵魂,我的整个儿都给了你!而你,却撒手走了! 我们本该共同行走,去寻找光明,可你,把我留给了黑暗! 今晚要是有一杯毒药在镜旁,我或许早以在极乐世界里了。 醒来的时候,一双双惊恐的眼睛蹬着我。 我只求一个同伴,你答应过做我永久的同伴,我不该放松你!我后悔啊! 这里,一堵堵的墙把我们隔开。 它,在建筑一座监狱!把我像鸟一样关在笼里! 而现在喂我的,是无穷无尽的苦药!我淹没在这苦海里。 你要是懂我,信我。就不该再让我过半天这样的日子。 我并不逼迫你,但你我间的恋情要是真的,那就帮我打开这笼子吧,放我出来! 即使度过死的海,你我的灵魂也会结合在一起! 我不如挪拉,我没有勇气独自出走;我也不如朱立叶,那本是情死的剧。我不想到死里去实现、我的爱! 几时,我与你变成了那般陌生的路人!我在梦里向你喊着: 我冷啊,快用你热的胸膛温暖我;我倦啊,想在你的手臂里得到安息! 早上醒来,看见的还是一碗苦药;一本写给你的日记。 心头火热,浑身,依然是冰凉的!眼泪就冒出来了,这一天的